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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劍華︰做了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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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Donna 攝影:Daniel
《醫.藥.人》 第 25 期

畢業於美國德薩斯州大學,入行28年,現為伊利沙伯醫院藥劑部經理(2008年已離職)的吳劍華,用「做了便放下」來形容他多年孜孜不息為香港藥劑業所做的事。「做了便放下」源於佛偈,全文是:「見了便要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慧生於覺,覺生於自在,生生無不可生。」當然,「看了便做,做了便放下」是一個瀟灑的境界,我們都是平凡人,要做不難,要放下就一點不容易。

  身為藥劑師的吳劍華以為,藥劑師就是藥劑師,藥劑師要發揮藥劑師應有的專業和義務,要是只做派藥的工作,要藥劑師來干嗎?今日今時,市民對藥劑師已經有一定的認識,大致也知道藥劑師在藥物方面可以擔當甚麼角色,但20多年前,吳劍華初入政府工作時,卻是完全另一回事。

香港的配藥系統
  1979年,吳劍華返香港,在筲箕灣診所工作,第一天上班看了診所的藥房系統,就對上司說,「我明天不來了。」
  上司好心地對他說:「你試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之後,吳劍華就認真地想,香港政府的藥房完全沒系統,只是做供應的工作,既然自己決定留在香港,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情況。所以下定決心要盡力改革。
  那時與吳劍華併肩作戰的是香港醫院藥劑師學會的創會會長何啟偉,當時兩人都是一腔熱血的年輕人,立下要將政府藥房來個翻天覆地改變的宏願。
  當考到香港藥劑師牌後,兩個年輕人分頭發展。吳劍華去了荃灣港安醫院,何啟偉則去了香港港安醫院工作。
  兩家醫院一齊搞變革。
  「我們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將藥劑電腦化,那時是1984年,我一個人寫電腦程式,兩家醫院都用我這個程式,直至現在,荃灣港安醫院仍沿用這個系統;第二個目標,就是引入單一劑量配藥系統(Unit Dose Dispensing System),現時除了港安醫院可以做到之外,這20年來,還沒有任何一間醫院做到。」
  「香港藥劑業有結構性的問題,如果政府不投放資源,根本甚麼都不能做,好像伊利沙伯,1900張病床,連我在內只有8個藥劑師,資源絕對不足,但我們的服務仍然保持相當水準。沒辦法,只能在有限資源內做有限工作。」
  「以前藥房的角色就是派藥,但現在藥劑師要提供專業知識給病人、護士和醫生,我們要令病人不會吃錯藥,護士不會派錯藥,醫生不會開錯藥,這是面對面的服務,人手不夠,是很難推展的。在伊利沙伯,我用了3年時間完成一個較完整的配藥系統,我不敢說完善,但對比之前,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1991年,威爾斯親王醫院發生打錯針事件,當時尚在港安醫院任職的吳劍華指摘政府配藥系統有問題,若不改善,仍會有病人因用錯藥和打錯針而死亡。現時醫管局的配藥系統CARS--Computer Automatic Refill System亦是根據當年的單一劑量配藥系統而設計,雖然比以前改善,但吳劍華認為距離他的目標仍遠。
  「這十多年,我們藥劑師其實做了很多貢獻,以前的藥劑師只扮演派藥的工作,準時5點放工,藥物名稱有沒有錯沒人知,就是死了人,也沒人理。自從威爾斯事件之後,我們藥劑界的反響很大,堅持藥物應該有正確標籤,雖然現在藥袋上已經有藥物標籤及名稱,卻仍未算完善。不過,硬碰是沒意義的,我知道變化是Evolution(漸進)而不是 Revolution(革命)。」

SHP和DERC
  香港有幾個藥劑師學會,包括香港藥學會、執業藥劑師學會和醫院藥劑師學會。醫院藥劑師學會(SHPHK)就是吳劍華和何啟偉與一群志同道合的藥劑師共同創立,2002年,吳劍華又和瑪麗醫院藥劑部經理崔俊明等創辦藥物教育資源中心(Drug Education Resources Centre,DERC)。
  為甚麼要成立醫院藥劑師學會?吳劍華說:「我以為藥劑師可以多做一點事。」吳劍華用「草菅人命」來形容20多年前香港醫院藥房的情況。
  「我在美國得到的訓練,使我不能接受那時香港藥房的運作模式。當時我和何啟偉理念相同,所以一起創辦SHP。」
  20多年前吳劍華在政府醫院工作了3年之後,由配藥員正式升為藥劑師,人工差不多一萬,但是,吳劍華和何啟偉有志一同,決定離開公立醫院而轉去港安醫院任職,月薪由一萬變為5千幾,但對於年輕人,理想比錢來得重要。
  「我很多謝我的舊老闆,他給予我很大自由度,工作上只給我兩個指示,第一,有合理的營業額;第二,不要出事。港安醫院提供給我一個很好的鍛鍊空間。那時我和何啟偉一同雙線發展,成立SHP,把外國學得的理論實踐在醫院的藥房。」
  創立SHP最重要的還在教育,教育的對象是所有市民大眾,傳播藥物的訊息。90年開始,SHP已經舉辦了多個講座和展覽,推展藥物教育。在成立SHP時,吳劍華已經希望有一個固定會址,但是這個希望要到十多年後DERC成立,才得以實踐。
  「我提議買會址時,SHP不是所有委員都贊同,我要一個永久會址的原因,是希望可以把以前做過的教育工作和展覽資料組織起來,營造凝聚力。」
  「我不是批評其他的學會,但推動政府和市民重視藥劑業是需要長久延續的,為甚麼SARS會令我們束手無策?是因為公民教育與健康教育都做得不夠好,如果大家都重視衛生教育,今日出現的情況會完全不同。我們曾經做過調查,不少市民對藥物是不認識的,這樣市民又怎會知道藥劑師的重要?我不是說藥劑師很重要,但我們要重視保障自己的健康,這是家庭藥劑學。」
  家庭藥劑學是吳劍華自己創出來,就是透過市民熟悉的語言,教導市民在家中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若是市民認識疾病,認識藥物,小病便不必看醫生。
  「藥劑師要把醫與藥貫通,鼓勵病人和他的家人參與治療,了解服藥過程,了解藥物的副作用,這是很重要的。最貴的藥是沒有吃的藥和吃錯了的藥,如果病人能夠依足服藥程序,藥到病除的話,就不會為公共醫療造成負擔。政府就是看不通,也看得不夠遠。」
  「我和崔俊明合作成立DERC,他專注於教育項目,我專注於行政,相當合拍。我們到不同的社區去講藥,也和社區藥房合作搞些可以幫助市民的活動。」

熱情與理想
  投身於藥劑事業28年,每天工作十多小時,每做的一件事,無不與藥劑事業有關,若背後沒有推動力,很難持之以恆。
  「成功不外乎兩個原動力,就是Passion(熱情)和Vision(理想),其實香港現時仍是樂觀的,不過仍有許多障礙在前面。事實放在眼前就是無奈,但是坐著無奈也是無奈,為甚麼不多做點事?」
  「現今社會不是一個人、一個組織可以獨立生存,DERC也不例外,我們每天都找尋合作伙伴,希望可以製造通贏局面。好像醫藥分家,我以為沒必要爭拗,誰個可以決定醫藥分家?不是醫生,不是藥劑師,而是市民。但市民根本不懂醫藥分家的優缺,你叫他們如何選擇?我們要教導他們認識,從基本處解決,當市民認識之後,由市民做決定。」
  「我這個人比較樂觀,過去的不必提,將來的看不到,現在最重要的是朝著正確方向發展,就是不成功也不重要。做了便放下。」
  吳劍華性格直爽,快人快語,有問必答,好聽的說是心直口快,不好聽的說,就是容易得罪人。但他仍是直話直說,每在說完之後,嘆一口氣:「我又得罪人了。」把我們笑得要死。
  社會需要不同聲音,小心翼翼的人不少,吳劍華成了同類中的另類。

鄭大班與高永文
高永文在接受鄭經翰訪問時被質問罔顧前線醫護人員困難而成為熱門新聞,傳媒上綱上線報道,高醫生更說願意引咎請辭,引起全港關注。吳劍華當日即以香港藥劑師學會名義向傳媒發出公開信,旗幟鮮明地支持楊永強和高永文,背後有甚麼目的?
「我覺得鄭大班不對。現在是有難的時候,不是指摘人的時候。不論高醫生做錯或做對,也不能用這種態度罵人,他完全不給予高醫生解釋的機會,這樣對高醫生不公平。錯很可能不是在上層,而是在下層執行得不夠小心。《論語》說: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我覺得整件事只錯在一個人。」
「香港的醫護人員值得我們驕傲,以我們醫院為例,我們是很認真地學習怎樣處理和面對SARS。我們都不認識SARS,沈祖堯來講書,教我們用高劑量類固醇,我們都很高興,誰知後來又有人說高劑量類固醇不能治SARS,難道我們要沈祖堯辭職嗎?」
「胡錦濤說得好,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仗,我們前線的人在黑暗中摸索,他(鄭經翰)不但不鼓勵,反而打擊我們的士氣。高永文、陳馮富珍都可能有錯,但是要看背後動機,大家這麼盡力,我們為甚麼不欣賞呢?」

非典藥物
「預防就一定不能用Ribavirin,因為副作用太多。SARS令人怕的地方是傳染快而且病變快,至於用Ribavirin是否用得對,當絕望的時候,你教醫生怎樣做?這不能說醫生用藥對或不對?若是你患SARS,你會怎樣決定?」
「現在多了中醫中藥就好多了,起碼多一個治療辦法可以試。無論用甚麼藥都有風險,由醫生去評估病人的身體可以承受多少藥物,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佛經
吳劍華的辦公室內有很多書,頗令人意外是有不少佛經,對於這種大智慧他有一番領會。
「我看很多佛經,可以和你討論韓愈的『諫迎佛骨表』。我以為智慧是從死人身上來的,前人積累了許多智慧讓我們學習。《大學》、《論語》、《孟子》,這些書內有許多管理的智慧;《孫子兵法》、《太公兵法》、《戰國策》等,是我們一生也讀不完的。在這些書內,我學了很多。家裡的書很多,多得被太太警告不准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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